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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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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顏露?”

“張總,白,我看到你們嘍。”

如玲的嗓音幾乎和張峻山的低呼同時傳來,擡頭一看,感覺好像一陣耀眼的陽光迎面射來。好漂亮的女人,我心底暗叫,高挑、艷麗、自信,款款生姿地走來,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褐色的眸子轉盼生輝,細長的眉毛在上面挑了一個完美且不失性格的弧度,挺直如蔥的秀鼻下飽滿而豐潤,波浪般的長發則嫵媚在披在背後……原來她就是顏露,芬芳業務部的美艷戰將。

“怎麽,沁柔的安總沒留你午餐?”張峻山微微一笑,“一起用餐吧,還是你有朋友?”

“一個人。”顏露喜滋滋地一同走進酒店包廂,“其實去沁柔也就是聯絡感情,沒必要讓人家忙於招待。再說沁柔和芬芳同處廣州,吃頓飯的事容易。咦,這位是?”坐落在納蘭白身邊,剛好在我對面,看到我訝異道。

“芬芳的新成員。”張峻山為我介紹了一番。

互相打了招呼後,顏露淡淡一笑,“新進的員工能讓張總和白陪著吃飯不簡單呀。”

她還不知道我住納蘭白處呢,要是知道不知道又會是什麽表情?

不知怎麽回答才漂亮,我緘默以對。

“采靈就像我和峻山的妹妹一樣,她是我們芬芳的秘密武器呢。”

咦?我愕然地看向納蘭白,他在搞什麽鬼?

“秘密武器?”顏露也吃了一驚,詢問的眼睛轉向張峻山,誰知他只是聳了聳肩。雖然他是個生意人,顏露是他最看重的屬下,但納蘭白的決定他是向來只有支持的,就跟他的決定納蘭白也不會反對一樣。

上菜了。

“吃飯吧,待會兒還得上班。”渾然不覺自己掀起卷風大浪的人率先埋頭吃了起來。

顏露神色覆雜地看著他,瞅著我的眼神隱含著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嫉妒。

嫉妒?她嫉妒我什麽,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張峻山再看了看納蘭白,恍然大悟,是這個風流鬼惹的禍?!沒想到他連窩邊草也吃,我心裏突然有點酸酸的,因為他,我可能得罪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挺不簡單。

以後不能再和他們出來吃午飯了,太惹眼,想在公司裏工作長久的話還是低調點好,哪有一個員工總跟著頂頭上司出去吃飯的,若說沒有什麽“特殊關系”誰會相信?!

顏露突然笑了起來,抿著嘴不在乎道:“什麽秘密武器連我也不能說的……算啦,你不要忘了給我的年終獎金加上一筆就行。”好像個撒嬌的小女孩,真不敢相信在她的領導下,芬芳幾乎攘括了整個廣東化妝品行業的香精香料供需。

“最近工作還順利嗎?”張峻山邊舀湯邊問。

“還可以。”談到工作,顏露挺直了美好的身子,表情嚴肅了許多,“不過我看這種情況只是暫時,雖然我們公司在國內領先同行許多,但只要擁有相同的條件他們趕上來是早晚的事,何況中國加入WTO在際,許多世界有名的香精香料公司也在對大陸市場虎視耽耽,到時候不但要打價格戰,更重要的是我們公司目前還沒有開發出世界級的頂級香型來,形勢就會變得很不樂觀。”

沈默了一陣,“白,你那邊準備得怎麽樣?”

張峻山放下手中的筷子,“公司代理的幾家國外公司近來都有結束協約的意向,在中國成立分公司看來是早晚的事,我們必須早一步準備好這隨之而來的市場沖擊。雖說這兩年來,我們購進了一些國際上先進的儀器,也伸請了一系列國際認證,但技術力量還相對薄弱,這點你應該知道。”

納蘭白點了點頭。

張峻山也不再說話,一副納蘭白知道了就真的有辦法解決的樣子。

如臨大敵,大家都一樣在努力地進步著、發展著、抵擋著這即將到來的經濟大沖擊,其中有多少企業瓦解又有多少企業從中茁壯成長呢……好像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就在他們隨口的幾句話裏我體會到了並悚然而驚,也許就是這樣,暗底下也會有多少企業為了發展自己不擇手段地打擊自己的敵人或競爭對手?!納蘭白會遭受到阻擊會是這樣的理由嗎?我不禁深思起來。

時間在平淡而又隱含著緊張備戰的狀態中過去,許秘書大概教了一些工程的流程後也已順利同家人飛往國外。我的工作並不繁重,也就幫忙處理一些資料,接聽電話,幫納蘭白在公司其他部門跑跑腿,偶爾被張峻山抓去給他的秘書幫忙……

“嗨,又被抓來當助手啦?”

是顏露?“你好。”

她俏立在辦公桌前,手指敲敲桌子,“你很不一樣哦,跟他們是什麽關系?我知道你們住在一起。”在公司,納蘭白宣稱我是他的某個遠房親戚。

“你很在意?”我淡淡地看著她,她明明對我有敵意,可是說起話來卻沒有一絲的火藥味。

“無所謂,你這個情敵我還不討厭,但不會為此放棄。張總在不在裏面?”

張峻山一個月倒有半個月不在公司,常常是上海、北京兩個辦事處來回跑,或是出差到香港或上海或哪裏參加什麽展銷會,總之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總經理辦公室有一半的時間是空著的。

情敵?我悶悶地想,什麽時候我陷進三角戀情裏面去了?

“謝謝你的寬宏大量,我不是你的情敵。”

“哦?”顏露狐疑地盯著我。

“張總在裏面,不過你最好等一會兒再找他,他現在正跟總裁談材料的事。”不想跟她談我跟他們的關系問題,因為很難說清說白,很費唇舌,也沒必要——向她交代。

“那我們先聊聊好了。”她拉發張椅子坐在我前面,很感興趣地望著我:“許特助呢?”

許特助叫許飛卿,男的,才二十五歲,跟在張峻山身邊做事,也許是天生也許是近朱者赤的關系,性格也傾向於內斂的那一種,長的不是很帥,可是很有型,工作能力又強,可惜有女朋友了,令芬芳的許多女同事遺憾不已。

“張總有事派他出去了。”我邊說邊在電腦是制表,要做一張價格清單。

“你家在哪裏?有兄弟姐妹嗎?”她不在意地問,慵懶而風情萬種的神態沒給我調查戶口似的反感。

該怎麽回答?我想了一會兒,才道:“我的事情很覆雜,現在,算是一個人吧。”

顏露聽不太懂地凝著眉眼睛打著問號,我無言,因為連我自己也分析不了這種狀況。本來只是很單純的離家獨立生活,現在就是想歸也歸不得吧。

她以為我不想跟她說,因為在公司我和誰的話都不多,只有蘇雨詩偶爾還談兩句。

“你知道我和他們的關系嗎?”

過了一會兒,她指了指緊閉的總經理辦公室,眼睛盯著我。“或者我該問,你想不想知道更多他們的事?”

我擡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問。她不是說我是她情敵嗎?

“我是白以前的女朋友,我們三個人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她一臉的神往,“白提出要創業的時候,我就跟著他們一起來到了這裏,一直到現在。”

所以呢?

她定定地看著我,我則繼續我的工作,沒什麽好說的。

“你很有趣。”她說。

因為我沒反應所以有趣?唉!

“你到底是喜歡白呢還是峻山?”她不顧我瞪目的樣子逕自接著說道:“我發現你跟他們兩個的互動都很妙,小心別著了火。”她好像是警告又以著看戲似的口吻說著話,而我則以為她在說外星人的語言。

她在說什麽?!

她笑盈盈地回視著我。

我低下頭,繼續做我的事。

我承認我的腦筋很不好使,想不來這種虛無飄渺的問題。納蘭白和張峻山他們都是人中之龍,他們身上都有吸引我的地方,跟他們相處很愉快,但要我說更喜歡誰或選擇誰太嚴重,我們並沒有那種暖昧的關系,我現在也不會去想這種事情。走出家門,是我人生真正的開始,生活的開始,就像一個兒童面對趣味繽紛的世界,再甜美的果實也誘惑不了她前進探索的腳步。顏露這個人我看不透,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麽,我不想管,我只做目前我能做的事情就好了。

“哎,你不要這樣嘛,我們做朋友好不好?我很少有異性朋友,你過關了。”

這又是什麽一出戲?這位小姐交朋友還要設關卡嗎?我又怎麽莫名其妙地過關了?我頭痛地擡頭看著她狡黠的烏眸,半晌,點了點頭。

朋友就朋友吧,管她什麽戲,我只做我該做的、能做的,就這樣了。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接下來她沒再說什麽讓我難以應對的話來,她跟我談天說地,聊八卦,(通常是她在說我在聽)很是健談,讓人有種感覺,仿佛無論是什麽話題,她都能說能侃,而且一針見血。

果然是和納蘭白他們一夥的,仿佛有八個腦袋(裝的東西多),我想。

一會兒辦公室門打開,納蘭白走了出來,換她進去。

“你們談什麽?”納蘭白回了顏露的招呼後,問道。相處了這麽久,我毫不懷疑,在他慵懶閑適的外表下有一顆敏銳的心。

“談你們的羅曼史。”我惡作劇地一笑。

他瞅著我,忽爾淺笑,“笑得這麽醜,還是不要笑好了。”說完邁著悠閑的步子離去,丟下一句:“明天歸位。”

好討厭的人!

回到技術部不到兩天,總經理又出差,業務員們也整天神出鬼沒,做這一行,也有講究季節性的,像三月起做護膚霜類的香料會比較熱銷一些。

納蘭白整天在技術部裏和那些工程師們對著一瓶瓶的香精香料跟儀器轉來轉去,不時地交談……他工作起來也很投入,穿起白色長袍像個藝術家,張峻山出差時,有重大的事情才會輪他處理,盡管如此,他的生活步驟依然不緊不慢優雅如斯,竟還抽得出空指導我一些電腦上的問題,又執意教我閑暇時拿著香水試條對一些簡單的材料和香精聞,並做筆記。我從沒想過世上的香味還分這麽多不同,剛開始還有點頭暈(誰對著那麽多味道刺鼻的東西都會暈頭轉向吧),好在納蘭白也不迫我,就每天一兩只慢慢的認識,半年下來,我隨便拿起一支香水,竟也能說出它前調、中調、尾調的大略組合成份來。

我的學習能力一半在他的督促開發下進步顯著,但還不是天才,我不認為我真能掌握得了香料這些神秘的東西。想想一支高級香水就含有一百至兩百多或更多的天然香料成分耶!

蘇雨詩常來找我逛街,有時顏露也來,我的衣服鞋子等數量在她們的慫恿下愈來愈多,使得我不得不常常告誡自己,斂以美德這四字真言。

對於廣州這個城市,我越來越熟悉,卻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麽喜歡它。越是光鮮亮麗的地方就越有陰影和黑暗。一些光怪陸離的現象(或許是潮流或許是後文化)總之我不喜歡,大部份的人汲汲於營,小部份的人卻精神空虛,所以搖頭丸和颼車等越來越受歡迎,社會事件的發生原因也令人稱結舌。

這天我下了班,想到最近的市場買菜,沒想到在公司附近看到了熟悉的人——以前圍攻納蘭白的人裏的一個,雖然他改了裝扮又隔了這麽久(我的記憶力自從出了山洞後出奇地好)我還是認了出來。為什麽他們會出現在這附近,是不是又要對芬芳世界或對芬芳世界裏什麽人不利?我揣測著,決定等納蘭白他們回了家後告訴他們,防範於未然。

端上最後一盤菜,我瞄了瞄擺放在廳角的時鐘,正好七點。

怎麽他們還未回來?

我忍不住又看了看毫無動靜的大門,對於我做的飯他們從來不會遲到,如果有事不能回來吃也回先打個電話……我怔楞了下,我和他們的生活在不知不覺間已相互融合了不少,好像一家人。

“一家人……”

這樣的認知突然令我有點手腳無處擺的感覺,好奇怪。

門突然開了。

張峻山和納蘭白相互搭著肩走了進來。他們的臉上都……掛了彩,不過看起來不嚴重。“你們……”我靈機一觸,“跟洛幫的人打架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收起齜牙咧嘴的笑,不約而同地反問:“你怎麽知道?”

我拿來了醫藥箱子,淡道:“我下班的時候在公司附近有看到過一個,我認得他是以前圍玫你的那些人之一,正想著等你們回來告訴你們呢,沒想到他們真的是針對你們,行動還那麽快。”

納蘭白握住了我正為他擦藥的手,“你怎麽知道洛幫?”

我頓了頓,“我以前就聽過,後來也聽雨詩提起過,他們在這個城市很有名。”我掙脫他的手,換了塊藥棉,沾了藥水,小心地幫張峻山擦拭臉上的傷口,凝著眉,“雖然是皮外傷,可是要完全好起來也要幾天。”

洛幫在廣州真的是黑道第一大幫,幫主洛陽一直是個神秘人物,卻很有名,據說他特別討厭毒品,他涉及各項合法或不合法的事業但從不涉及毒品。蘇雨詩告訴我這一點的時候還一臉崇拜的神色,但在我看來,實在無聊,這就猶如一個屠夫,殺盡各種生靈卻不殺豬一樣,還不是殺?再怎麽說,他做的就是不法,就是傷天害理。

“如果他要我們的命,我們八成回不來。”納蘭白身子一斜躺在沙發上,沈思道。

他的話博來了張峻山的頷首。

“峻山,我記得明天你還有會議要開。”

張峻山沒好氣地給他投去一個白眼,“你又不想上班。”

“我怎麽能讓人看見我這慘不忍睹的模樣?餓死了,吃飯。”

納蘭白跳了起來,走向餐桌。張峻山也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拿起筷子道:“那我就活該接受公司裏員工“熱情”的眼光及慰問?”

“張大哥可以學他呀!”我收拾好藥箱說道。

“明天的會議很重要,總得有人主持,不去不行。”

納蘭白抽了個空又道:“如果傳出芬芳的總裁和總經理被阻擊,會更麻煩。”

“對生意會有影響嗎?”

張峻山點了點頭,“雖然我們公司信譽一向很好,但如果知道事情與洛幫有關,生意會變得很不順,商場是很現實的,一切以自身利益為重。”

“應該是生意上的對手。”納蘭白下了結論。

我吃著飯,沒想到商場上也有這樣的競爭方式,想了想,道:“也許我有方法可以讓你們明天臉上的傷不會被看得出來。”

“哦,”納蘭白深邃的黑眸仿佛夜裏星空,淡淡的光輝灑來,語音輕揚,“什麽方法?”

連張峻山也興味地看向我,他也很好奇。

“晚點再說,我也不知能否成功。”

匆匆吃完了飯,我把收拾碗筷的工作丟給他們,走到陽臺上。自從住了這裏後,我種了些花草,一盆一盆地,不僅可以美化環境,清新空氣,還有一些其他作用,例如泡青草茶或當藥敷洗用等等。

我每天晚上做的吐納調息法,不但讓我腦子想事記東西越來越清晰容易,感覺身體也是輕盈無比,精神更是充沛,整個人如同沐浴在一種清涼無比的流水中,舒暢無比。剛開始換上這個軀體時,也有這種感覺,不過自出了那個神秘山洞後這種感覺就消退了,並且有一種住在一間空蕩蕩的大屋中的感覺,雖然存有一些“東西”卻不能使用,驚恐的感覺揮之不去,但自從下了每天學那吐納調息的決定後,空蕩蕩的感覺漸漸消失了,整個身體渾融融的,清涼涼的,就好像自己就是山谷中的一只彩蝶,可以在花間隨意地飛舞著,自在飛揚。

覺得學了腦子裏的那些東西後,利多於敝,我幹脆把封存在腦子裏的東西撿一些感興趣的學了起來,隨著我調息日久,精神的充足和愉悅,我學到的東西也越多,越是容易,特別是書畫醫藥易經(覺得這些東西學了比較能糊口)等從一開始的弄不懂到熟悉,都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好像冥冥之中,自己以前早就學過,只是遺忘了,如今不過是重拾起來而已。不過由於時間的關系,我也只是從理論上掌握它們而已,要實踐的話很麻煩。

我查過一些資料,我學的東西裏面,譬如這調息吐納之術竟隱隱似是上古傳說中修仙練道的吐納之術,運用在一些身法步子上能展現出奇妙無比的效果來,比如縮地成寸,禦風而行(我膽子很小,只敢在自己房裏頭試驗)。而醫術就更奇妙了,許多的青草、植物的根花葉以不同的配置用不同的量都能發揮出不同的效果來,可謂差之毫厘失之千裏,一點點的差錯可能救人的良藥就變成了索命的毒藥了。易經八卦則是一些玄學方面的東西,學了它們才知道中國老祖宗們的厲害,現今流傳於世的不過皮毛,真正的玄學推算之準、預見之精不是今天所謂的科學所能比擬。

中國人真的很可悲,本身有著許多光輝燦爛的文化到了現在能夠得到繼承發揮的不到原來的千分之一,例如原本頗富特色的中國古建築,如今哪裏可見?只怕只有在游覽故宮及蘇州園林才能窺見一二,整個中國大地,舉目所見都是方方正正的高樓大廈、歐式別墅洋房,這還是大城市的說,在城鎮鄉村,房子就如一間間鳥籠般沒有一點美感,更別提什麽規劃了。中國幾千年的醫術到了如今也是不上不下的尷尬地位,這本就是中國人的東西何必去迎合外國人的標準,它只要行之有效就行了不是嗎?這世界上不是什麽事情都能用一個標準來衡量的。

“對著花花草草發呆是新型的療傷之法?”

我回過神來一看,是納蘭白和張峻山,他們正站在我身後,看著這些平時不大註意的花草,“長得並不好看。”

“有效就好了。”我轉過頭,伸出手快速地在各盆花草之間撚了起來,有的是幾片葉子,有的是一兩朵小花,有的是莖,有的是一整棵草……我把它們放進我事先準備好的容器裏。

端著它走進屋裏,我又放進了一點酒,放了幾樣藥粉然後把它們攪和在一起弄成泥狀。

“不要告訴我,你要把它們弄在我們臉上。”納蘭白瞟了瞟我鈹裏說不清什麽顏色的藥泥瞠目道。張峻山也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

“那你們想不想好?想不想明天帥帥地上班?”我強忍著笑意說道。

“真的有效?”

“試試不就知道了?這可是獨家秘方。”

沈吟了許久,納蘭白給了我一個眼神,“信你一次。”意思是說,如果藥效不靈就有我好看了,嘖!

“你們躺到床上去!”

他們同時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我,我臉一紅嗔道:“想到哪裏去了,這樣方便給你們敷臉!”

我先把藥泥輕輕塗在他們臉上紅腫淤青的地方,運氣到指尖輕輕地按揉著,讓藥氣滲入皮膚,再把藥塗勻貼上繃布使它不會滑落。

清涼的感覺讓原本熱痛的臉舒服了不少,兩位大少爺哼了哼,漸漸疲累地睡去。看著他們臉上亂七八糟的繃布我不禁低笑,替他們蓋上了薄被。

這一晚,我每過兩小時就起來替他們換藥,效果非常地好,三次過後,臉上基本已恢覆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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